Nucleosome

【al】 翻译:The Question

翻自eyebrowofdoom


首先声明没翻完,后面一小段可能放不上来了 。非常抱歉鄙人拙劣的文笔遮掩了一篇散文诗的优美流畅。如果愿意恳请大家移步works/269394


“如果你想要,只需诉诸于口。”

 

那个精灵,也就是莱格拉斯,对着篝火说,但他轻轻侧头,示意阿拉贡。浓夜正渐渐包裹住两人。空地边缘的树梢披落着垂藤,不久这片帷幕便只将遮蔽黑暗与无物。

 

阿拉贡吃完今晚的肉,将用过的尖棍投入火中。他们先前翻山越岭去救援那些小霍比特人朋友,现在这场追寻结束了,虽然他们仍有急驱向南的理由,但阿拉贡允许自已一享捕猎的奢侈。

 

草地上没有莱格拉斯用过的尖棍。精灵只是打开一只行路面包的树叶包裹,吃了大概两口便又将它包好。

 

那些小霍比特人们正安全地与范贡的恩特们待在一起,至少甘道夫所言如此。一天前巫师已经与短粗腿儿的吉姆利乘着骏马捷影,一同消失于暮色中,那迅疾凡人之眼难以追踪。他们此程前去追寻走失的马哈苏菲尔和安罗德。当晚与次日的白昼,游侠和精灵都暂时继续着他们的跋涉。他们向南穿越了一片更稀疏年轻的树林,它沿着恩特河的两岸绵延了有数里格,像是范贡的尾迹。

 

这天早些时候,两人途经一条分流横生出的小溪,它流入一个池塘后泻下一段遍布岩石的短瀑布。溪流足够湍急以至于水质清澈,令人惊叹的澄澈下映水底错落不齐的块块花岗岩,应是某次古老山崩的遗存。

 

“你觉得这水健康吗?”阿拉贡这样问道,意欲补充他的革制水袋。话未出口他便意识到,精灵当然不大可能比他更清楚。

 

“我想是的。”莱格拉斯这样回答道。

 

阿拉贡走上前将水袋浸进溪中,那轻划过指节的水竟出人意料地温和。

 

他细细端详了池对岸静谧的树林。“我几乎记不得上次洗澡了,你说呢?”他转过身,向莱格拉斯露齿一笑,接着记起对着精灵咧嘴微笑没有任何意义。对微笑世上只有两种符合逻辑的反馈:或者咧嘴微笑回去,或者露出否认的怒容,而精灵们不会择其任一。他们只是像莱格拉斯现在一样站在那儿,等着你平静下来。

 

瘦高,笔挺而冷漠的莱格拉斯站在河岸的高处俯视着阿拉贡。“如果你要,我会放哨。”过了一会他说道,坐下在一块岩石上,动作优雅流畅,仿佛落入餐桌旁的一块软垫椅。

 

阿拉贡已经开始将衣物放到阳光下一块河岸高处的石头上。在将革质马裤拉下双腿时他抬起头,惊讶地发现莱格拉斯注视着他。

 

精灵遇上他的目光,一派漠然。

 

学者有时会端着石板和粉笔观察孩童的嬉戏或者沼泽中动物筑巢,阿拉贡寻思这目光大概与其无异。

 

他扎向小潭深幽的池心,接着浮上水面,仰卧在水中漂浮,踢起很高的一大道水花。他笑出了声,遇上了精灵的凝视。

 

阿拉贡起身离开潭水,赤裸地在一块岩石上站了一会儿,甩去头发上的一些水。“你要洗吗?”他当时这样问道。

 

出乎他意料的是,莱格拉斯回答:“好,没问题。”他走下岸坡,在石间轻跃,毫不费力。

 

既然先例似乎已经设下,阿拉贡便坦坦荡荡地看着莱格拉斯脱衣。他提醒自己,毫无疑问那儿不会有任何异样,但无论如何,他感到一种好奇。

 

赤裸的莱格拉斯与预期一丝不差。他的四肢修长,苍白,形体优雅。那亚麻色的长发和无暇,雪白而光洁的面容,若是放到人类身上,应该属于一个备受溺爱的宫廷女子。这本应让所有者貌若一位少女,但是莱格拉斯却不曾有丝毫如许。那一轮下颌,那一方端正的肩膀和瘦削的腰臀都保证了这一点。更有甚者则是他那永恒的镇静,姿态中那深沉的肃穆。

 

阿拉贡注视着莱格拉斯简单,利落的一潜,琢磨精灵为什么要声称自己需要洗浴。他从未目睹莱格拉斯看上去在流汗。

 

 

 

日光正迅速撤出天空,而他们正坐在空地中的火堆旁。

 

莱格拉斯刚刚说了一些听上去极不可能的话:他说:“如果你想要,只需诉诸于口。”

 

阿拉贡已经将尖棍丢入火中。他转向莱格拉斯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 

莱格拉斯仅仅迎上他的凝视,目光在火光中平静而稳定。最后他问道:“这在杜内丹人之中被视为一种耻辱吗?”

 

“我仍旧不……”阿拉贡回答。

 

“我觉得你清楚。”莱格拉斯毫无敌意地说。

 

阿拉贡心怀某种弥增的警觉,归结出他大概确实是清楚。莱格拉斯竟说得仿佛这事与自己毫无干系。话虽如此,阿拉贡倒确实认识一些精灵,他们在渡过一个个漫长的世纪后会这样表现。等到那时生活就是一辆马车驶入镇上,车上载满戏谑者——你看着它驶来,然后它驶去,路线既定,毫无波澜,天地为逆旅,万物皆过客。

 

莱格拉斯正解开一只皮手套,除此之外,他坐着的身躯一动不动,如同白桦一般挺拔。一阵微风吹起明亮的一缕头发。

 

最后,阿拉贡说:“不算耻辱,甚至……”他用手势示意,望向精灵。

 

精灵回过头,在消褪的余晖中眼眸漆黑,眉毛平直。(眉毛不直难道打卷儿吗)

 

阿拉贡感到脖颈和脸上发热。“想要吗?”他问道。

 

“距离我们处于一个适合社交的局面已经有很长一段路了,而且在我看来你想要。”莱格拉斯说。话音一落,他的下颌便恢复原来倾斜的角度,或者在阿拉贡眼中如此。

 

阿拉贡张开嘴,但有一阵儿想不出要说什么。

 

“你有想要任何东西的习惯吗?”最终他发问。

 

听到这话,精灵脸上似乎出现了短暂的涟漪,他皱了皱鼻梁。“我想要很多东西。”他答道,专注地端详着他刚取下的另一只手套。

 

阿拉贡极快地将视线挪回到火堆上。“啊,那么敢情是我太粗疏才看不出来。”他按耐住伸向自己手腕上蚊虫叮咬的手指。

 

“睡觉前我来侦察,”莱格拉斯说。他展开交叠的两腿,走入了树木间浓荫的帷幕。

 

 

 

空地边沿静默着颀长,直挺的树干之间浮现一个颀长,直挺的身影。

 

莱格拉斯上前到火堆前站在阿拉贡身边。“都很安静,”他说。

 

“我们不放哨吗?”

 

“我来吧,”莱格拉斯说,“今晚我暂不需要睡眠。”

 

阿拉贡正放任火焰熄灭下去。它暗哑地嘶嘶着。

 

“你还没告诉我我对了没有,”莱格拉斯说,双手似乎正解开披风领口的搭扣。他将披风随意地叠好放在了自己的包囊旁边。

 

“对了?”阿拉贡问。

 

莱格拉斯跨步站到人类伸出的双腿左右,毫无根据的突然接近,阿拉贡防备地抬起双手,抬头看见那个身影笼罩在火光里,面容隐匿于晦暗之中。

 

一只瘦削的手托起人类的下巴。“我洗吗,当然,”莱格拉斯说,声音优美,低沉,如笛声般婉转。

 

“你在说……”阿拉贡张嘴。莱格拉斯看上去高大得吓人:一个耸立的,边缘明亮的阴影。

 

“我仍旧认为你清楚,”莱格拉斯说。他的手指在阿拉贡下巴上下移了一点儿,但阿拉贡猛地抬头并扭开,使自己的下巴挣脱钳制。他开始用双手向后爬出精灵的阴影。

 

精灵一个大跨步向前,抓住了人类的肩膀。阿拉贡默许着,虽然眼睛本能地扫视四周空地,寻找出逃的道路。他的手移向胸前,平盖在挂着的垂饰上。在他的掌下此时暮星显得无足轻重,像是一个可以在拳中捏碎的小装饰。

 

精灵僵在伸出手的蹲姿中,开口道:“我对精灵知之甚详。”他停顿了。“我并不觉得你的女士会介意。”

 

“那不是问题所在,”阿拉贡回答道。他将手指撬进肩上的掌下。

 

莱格拉斯释开人类的肩膀,抓住那双要与他抗衡的手。他迅速跨步向前,跪下,坐到阿拉贡的怀里去。

 

莱格拉斯用另一只手贴上阿拉贡生着毛发的脸颊。“那么现在,”莱格拉斯说。

 

他们注视着对方。精灵的手指轻抚人类的胡须,一会儿顺着,一会儿逆着。

 

一枝树枝在火中咔嚓轻响。

 

阿拉贡吻上莱格拉斯,把嘴唇完全平贴上精灵的,用手指确认出精灵不长胡须的脸颊确实如预期一样光滑。

 

人类找寻他的声音。“那么,好吧,”他说。

 

“那么,好的,“莱格拉斯说,嘴角轻轻上翘。

 

“你要……“阿拉贡张嘴。但是精灵的舌头进入了他的嘴中,在他的舌上卷起。阿拉贡的舌头追逐着精灵的柔软,像是将一个软体动物无限地驱逐进壳里。他抚平精灵的紧身上衫,布料在他掌下移动。

 

莱格拉斯抓住他腰带上阿拉贡的双手。

 

“你能假装我是个女人吗?“莱格拉斯问。

 

过了一会阿拉贡才回答。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?“他说。

 

“你曾和男人同床过吗?“

 

“啊,我有,“阿拉贡说。

 

“但是?“

 

“我有,“阿拉贡说。”没别的了。“他把莱格拉斯的手从腰带上拉下,抽出皮带的舌片,解开它。

 

阿拉贡将精灵拉得更近。“作为男性你已经足够悦人,“他对着一只尖耳朵说。他伸手进紧身上衫,抚过精灵平滑的脊背,脊柱有节奏的叩敲拨过一个指尖。

 

“那么,“他听见莱格拉斯说。阿拉贡的手继续前后抚过精灵的皮肤,他的舌头找到了精灵耳后的褶缝。莱格拉斯的质量在人类的怀中挪动,轻轻摇晃。背上的肌肉在他手下移动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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